top of page

【working talking】

用音樂說話

waiting_FB.jpg

有些人,去到哪裏都能生存,因為內心懷有一種語言。這種語言不受地域限制,不給面孔阻礙,不論什麼環境,都可以與世界接軌,那語言便是夢想。低音結他手蘇偉庭(Waiting)是香港人,曾是樂隊「觸執毛」的低音結他手。2015年決定移居英國,轉換環境繼續音樂夢。

起步於蘭桂芳一角

003.jpg

  Waiting先在青年協會認識Anthony(右),再經對方介紹認識Gary(左)。兩人是Waiting的伯樂,也是生命中的導師。

「我十五歲開始彈結他,深受Beyond的影響,但一直沒有受正統訓練。直到在青年活動中心裡,認識一位導師,他彈結他很厲害,後來他又介紹我認識一位鼓手,我們三個就開始夾Band了。」那時候音樂對Waiting而言,未是職業,沒有壓力,只有快樂。「他們在蘭桂芳有個樓上酒吧,每逢周末,都有點唱環節,客人可以在現場樂隊伴奏下,上台唱歌。有趣的是,我們總是唱廣東歌,是蘭桂芳一個難得的地方。」

許多時候,要跟一樣事情結緣,不單是你要選擇那件事,那件事亦要剛好選上你。有天,Waiting收到「觸執毛」的電話,問他有沒有興趣加入,當低音結他手,自此就展開了三年的合作。

 

002.jpg

  Waiting曾是香港樂隊「觸執毛」的低音結他手。

在香港從事音樂,不容易。往夢想進發的路上,得兼上其他工作,平衝生活開支。Waiting當年便於海洋公園和山頂的杜麗莎夫人蠟像館工作,而這機緣也默默為他安排了最好的緣分,因為他在工作中,遇上了另一半。
 

比手畫腳的愛情

008.jpg

  Waiting一家住在倫敦,但對於將來,他與太太也抱著開放態度,不排除回到香港,也有可能到別的國家生活。 

厭倦了香港,是Waiting離家的原因,另一個促成這個決定發生的理由,就是他的太太。

「我的太太在倫敦的蠟像館工作,當時她被派到香港山頂蠟像館工作三年,我們便在那時候認識的。」Waiting英文不好,當年的他連基本溝通都不流暢,幸好他可以用音樂說話。有次,便邀請這位英國女生欣賞「觸執毛」的演出。

整晚的演出,讓她感受到不一樣的香港,便查問Waiting,下次演出到底是何時呢?「那時來講,短期內就不會在香港再演出了,但即將會到上海表演。」沒料到,她也準備要到上海工作。「後來我們就在上海見面,一起去看樂隊表演,回到香港,我又帶她遊山玩水,漸漸便培養出感情。」

談戀愛,需要溝通,但Waiting的英文功力卻有限。「所以我們一直也比手畫腳,要用動作配搭說話,但換個角度想,這樣也有個好處,我們不會吵架!」他笑著說。

但當然事情沒那麼簡單,後來兩人談戀愛,開始為將來打算,Waiting就想起第一次來英國的感覺。「當時在英國,覺得英國是搖滾之都。最記得我看了一場表演,一個六十多歲的歌手,在台上,十分享受搖滾,那種不分年齡但心中有音樂的表現很感動我,於是當我和太太為將來規劃時,英國這地方便出現在腦海了。」

 

I can’t speak English , I can play Bass

常覺得,英國的咖啡店與餐廳臥虎藏龍,因為這兩個場地提供著容易得到的工作。於是,許多夢想家要賺取生活費,可又不想工作太過佔據私人時間,便會踏入飲食行業。所以,沖咖啡的人,可能晚上是一位獲得劇院如雷掌聲的舞者;廚房的打雜是有過萬名粉絲追隨的食評家;無精打采的侍應,是為荷里活電影作後期調色而睡眠不足的電影人。太多身懷絕技的人藏身在平庸的市區,這卻是倫敦的魅力,沒人在意你的職業高低,你可自由擁有自己的生活模式。

Waiting初到英國,亦去過廚房工作。「來到這裏,我的身份不同了,是丈夫,是爸爸,便發現人需要學會在任何一個地方生存。所以從事什麼工作都不緊要,重要的是沒有忘記音樂。」

004.jpg

  Waiting其中一隊在歐洲參與過的樂隊,是「Dronningen」。樂隊中的女鼓手Amelie(左),便是現在與Waiting組成「Waiting No More」的鼓手。 

然而,英文不好理應也是一個問題,但在音樂的層面上,卻沒構成困難。在英國,Waiting沒有昔日的隊友,要找到新拍檔,自然要靠一望無際的互聯網。因為英文能力有限,於是他只在網上寫道:「I can’t speak English ,

I can play Bass.」接著他便開始收到許多來信,與歐洲樂手的橋樑自此建構起來。
 

006.jpg

  英國不少節日活動,都會邀請Waiting擔任表演嘉賓。圖為倫敦市「Lord Mayor’s Show」花車巡遊。

經歷一輪的摸索,Waiting最後在英國參與過兩隊樂隊,到過不同的場地演出,在英國的音樂夢,也有了與別不同的體驗和開場。

005.jpg

  香港樂隊「Supper Moment」於2007到倫敦舉行音樂會,Waiting亦有於當晚演出。 

外國的月亮沒有特別圓

在香港看外國的月亮會特別圓,到了外國再抬頭看月光,便會發現它其實沒變。它一樣是那懸掛在黑夜的月光,只是我們的角度轉變了而已。

現在,Waiting和一位女鼓手組成了兩人樂隊「Waiting No More」,音樂由低音結他和爵士鼓編寫而成。每一首歌都沒有歌名,只有創作順序的號碼,因為Waiting覺得,他應該讓聽眾自行為樂曲改名,覺得那是情歌就是情歌,覺得那是舞曲就是舞曲,樂曲的生命,交由樂迷去定義。

009.jpg

  「Waiting No More」不時會來港演出。圖為「Clockenflap」音樂會。

「對你來講,哪裏是家?」

「香港。」最後一條問題,我這樣問Waiting,他這樣回答我。他說,待兒子長大後,不排除會回到香港。每個在外地的香港人,都是愛著香港的。

撰文:丁健峰

攝影:Adrian / 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

美術:Lawrence

  • Facebook
  • Instagram
  • YouTube

#Working Talking

 

寫在外地工作的人物故事。每個離家的人都會經歷尋找、迷失、懷疑等自我發現的過程,這些真人真事觸動了我,期望也為你帶來啟發與感動。

bottom of page